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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以默皱眉,冷冷的扫过那个女人,突然站起身来,瞥了苏煜成一眼,声音冷峻的开口,“你好好玩,我先走了!”
说完,他大跨步走出了包厢,杜越也连忙跟上。
那女人被凶了一通,顿时红了眼圈,委屈巴巴的看向苏煜成,“苏少,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苏煜成不以为然,勾唇笑了笑,“这事不怪你。”
他早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着真让喻以默接受这儿的女人,他就是试探试探,这样一来,他真正在意什么,恐怕心里也清楚了吧。
与此同时,喻以默阔步走进电梯,面色阴沉的吓人。
从那女人在他身旁坐下的那一瞬间,他的厌恶值就在上升,还有她身上的那种味道,着实让他很不舒服!
他还记得,阮诗诗很少喷香水,她身上从来不会有那样刺鼻的味道,都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……
突然,喻以默眉头收紧,凉薄的唇瞬间抿成了一条冷冰冰的线。
他怎么会突然想到阮诗诗?为什么心里会不自觉的把那个女人同她做对比?
为什么?
莫非,真的像苏煜成说的那样,他动心了?
喻以默的心情突然沉了下去,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环绕,知道上了车,也没想明白。
杜越发动车子,开口问道,“喻总,现在回别墅?”
“嗯。”
车子启动,喻以默闭上眼睛,试图放空自己,可谁知阮诗诗的那张脸却来来回回在他脑海里闪,顿时他更烦躁了。
莫非,是那女人对他下了什么咒不成!
喻以默越想越气,睁开眼睛吩咐杜越,“调头,先去一趟小公寓。”
他要过去找她,好好问个清楚!
很快,车子调转车头,直奔小公寓。
抵达公寓门口,喻以默抬手敲门,心里依旧带着几分还没来得及散去的怒意。
可谁知敲了好几下,都没有人来开门,顿时,喻以默火气更大。
难道这个时候阮诗诗还没回来?那她去哪了?莫非和宋夜安在一起?
喻以默越想越气,按门铃敲门都没人应答,他直接摸出钱包,从夹层里找到了一把钥匙。
他是房东,这房子的钥匙自然是有的,当初让中介给了阮诗诗两把,他还特意留下了一把,为的就是以防万一。
将房门打开,喻以默推门进去,房间里很暗,唯独靠近卧室的壁灯开着,他皱了皱眉,扫到玄关口柜子上的包包和钥匙,有些诧异。
看样子,阮诗诗是在家里的,可她为什么不开门?故意的吗?
喻以默将房门关上,迈步走向卧室,推开门,里面同样很暗,只看了床头灯。
隐隐约约中,他能看到床上的凸起的身形,他走上前,这才看清楚,阮诗诗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,被子裹得紧紧的,额角还贴着纱布。
她的姿势,就像是胎儿一般,缩成一团,完全是防御的状态,看着有些让人心疼。
喻以默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。
阮诗诗的状态,似乎不太对……
就算是睡觉睡着了,她也应该能听到刚才的敲门声的。
他慢慢地伸出手,将手背轻轻的贴上她的额头。
烫!很烫!
喻以默瞬间皱起眉头,脸色有些难看了。
阮诗诗这是发烧了!还是高烧!
他不敢耽误,立刻转身走出房间,在客厅里找了一圈,终于寻到了医药箱。
从里面找出测温仪,他立刻返回卧室,给阮诗诗测了体温。
三十八度五!
喻以默皱眉,立刻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,又倒了一杯水,回到卧室,轻声唤阮诗诗,“阮诗诗,醒醒!把药吃了!”
女人烧的迷迷糊糊的,被叫了半天,皱着眉动了动,就是没醒。
喻以默没了办法,只好坐在床沿上,将她慢慢扶起来,靠在自己怀里,喂着喝下了两粒退烧药片。
做完这一切,他还是放心不下,用冷水打湿了毛巾,给阮诗诗物理降温。
一番折腾下来,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,又测了体温,确实降了一些。
喻以默站在床边,看着躺在床上睡颜安详的女人,突然想到了今天在金玉良缘门前宋夜安同他说的那一席话。
“那也没见你在她受伤的时候护着她!”
她不过是被你抛弃的前妻,和你未来的老丈人自然没办法比,对吧喻总?”
“……”
这一句话来来回回在他脑海里飘荡,他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莫名烦躁。
他从来都没有抛弃过阮诗诗,当初离婚,也是她提的……
而他和叶婉儿的婚约……那是他欠她的承诺。
叹了口气,喻以默深深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,转身要走,可谁知,那人儿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,皱着眉哼唧了一声,不安的动了动。
他回过头来,看她有些冒虚汗,突然移不开步子了。
罢了,还是陪她一晚上,等烧完全退了,他再走。
他抬手,给杜越发了条短信,吩咐他先回去,明天一早来接他,然后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闭上眸子小憩。
一夜过去,天色灰蒙蒙的发亮,阮诗诗翻了个身,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。
昨天她不舒服,头晕晕的很难受,很早就上床了,没想到醒来的倒是挺早,身体比昨天舒服多了。
她慢慢坐起身来,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画面,昨天晚上在她很难受的时候,似乎有人照顾她,画面很模糊,像是做梦,又像是现实。
她不经意的转头一看,扫到旁边床头桌上放着的一杯水,旁边还放着一板退烧片,突然一个激灵,清醒了几分。
那不是梦?是真的有人来了?
阮诗诗伸出手,端起水杯,又是一惊。
是温水,液体透过玻璃杯,还带着几分暖意。
看来,那人刚走没多久。
她几乎能猜到是谁了,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她的小公寓的人,除了喻以默,也没有第二人了。
可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过来?而且她被叶枫彭用杯子砸的时候,他分明没有半点站在她这边的意思,可为什么又要在她发烧的时候照顾她整整一个晚上呢?
阮诗诗怎么都想不通,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这才起身去洗漱。
不管喻以默怎么样,时间到了,她要去上班,这是铁打不变的事。
而至于昨天晚上的事,喻以默若是不提,她也不会提起。
收拾好一切,临走出门时,阮诗诗照了照镜子,看到额角有些明显的纱布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她特意把刘海整了整,尽可能的遮住纱布,这才出了门。
到了公司,刘助理跑过来对她嘘寒问暖,阮诗诗同她聊了几句,听到脚步声,一抬头就看到喻以默带着杜越朝这边走来。
他精神很好,一身挺括的西装衬得他身材均匀挺拔,完全不像是守了一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