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：甜不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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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能想到一个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黄毛小混混，只是几个月不曾见就变成了一个清秀乖巧的好好学生，最主要的是这个好学生成绩还非常好。

要不是茶小楼拼了命的学习，真怕自己的第一名要被他给抢了去。

所以，茶小楼想起来穆业是谁的时候，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这反差实在是太大，虽然上次穆业已经问过她还记不记得当初湖边的小混混，但是她只模糊记得，哪里能记得起那个小混混的脸长什么样。再说，她救过挺多人的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在湖边救得是哪一个。

现在穆业握着她的肩，脸上有惊喜，有小心翼翼，一对眼睫扑闪扑闪的，带着黑夜里巷子中的路灯灯光，映出满眼睑的柔光。

茶小楼嘴角噙着笑，静静的去看穆业。

其实她想起来这事以后，也没去告诉穆业，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。

“我还以为你彻底忘了……”

穆业脸上带着些红晕，眼睛往天空看了看。他突然想到，既然茶小楼想起来了过去的事情，那自然是想起来当初他死乞白赖的拿着花去表白的事情。

一想到这，穆业就不自在了，脸又红了一些。

虽然脸已经很红了，但穆业还是低下了头，认认真真的去看茶小楼，轻轻的问她。

“那你想起来了，当初那件事你还答应我吗？”

茶小楼眼睛弯着，像是一轮弯月，眼睛里都带着笑意，她唇角勾了起来，脚尖也踮了起来，将脑袋凑到了穆业脸前。

“小……楼……”

穆业觉得心在扑通扑通的乱跳，他分不清那节奏，节奏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，他都跟不上拍子。

茶小楼伸出了手，指尖触碰到穆业的脸。她的手指很凉，在初秋的夜里让人的肌肤一个颤动。她指尖在穆业脸上擦了擦，随后穆业就听到她的声音飘在半空里，悠悠荡荡的。

“脸脏了，走吧。”

穆业的脸上有块污渍，也不知道哪里弄得。茶小楼给他擦掉之后，转了头就往前走。

“……小……”

穆业觉得有些失落，他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。

“穆少爷，走了。”

穆业站在原地，低着个脑袋，看上去又有点委屈。

茶小楼又转回了身，看着他无奈的笑了起来，伸手牵住他的手，说：“走了。”

茶小楼的手很冰，她的手比脸要白，而且手有些偏瘦，握在手心里手指骨节很分明。她指甲修剪的干净，突出的骨节处泛着粉红。

茶小楼主动来握住穆业的手，穆业立刻抬起了头，反手紧紧攥住，生怕茶小楼会反悔把手抽走。

“走了，穆老师该急了。”

茶小楼的笑很好看，与平时的平静如水不同，就好像那一湾冬水终于起了波澜，泛起层层涟漪，带着暖意。

“嗯。”

穆业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，跟着茶小楼去蛋糕店。

茶小楼没说过多的事情，他能感受到茶小楼是什么心情。茶小楼也是喜欢他的，这一点他渐渐也明了了。

他还有很多话想同茶小楼说，同她说那些日子里，他是如何故意接近她，她又是如何逃跑的。

不过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，他只要牵着茶小楼的手，便觉得很开心。以前，他总觉得离茶小楼实在是太远了，而且茶小楼总是躲着他，他今天看得出来，茶小楼是鼓起了勇气犹豫了一下才来牵他的手的。

但是鼓起勇气之后，茶小楼便笑了，就像是那张照片里的笑一样，天真而又烂漫，再不是带着一脸无悲无喜，忽近忽远。

穆业觉得人整个都是晕晕乎乎的，就像是踩在了棉花糖里，踩在了云端里，走路都是飘着的。他就一直嘴角挂着笑，脸上洋溢着温柔静静的去看茶小楼。

他跟着茶小楼去取了蛋糕，又跟着茶小楼打车去ktv，到了出租车上，茶小楼拿了医用酒精出来给他擦腿上的擦伤，他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，他眼前除了茶小楼什么都没有。

这感觉和上次他偷偷亲茶小楼不一样，上次他亲完茶小楼，就被撵了出来，他没有开心只有害怕，他害怕茶小楼再也不理他，又怕茶小楼觉得他轻浮，怕到后面偷偷去医院看她，又不敢让她看到自己。

他那时候有些后悔，自己不该这么着急的。可是当时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，忍不住就亲了上去。

他跟着茶小楼下了出租车，跟着茶小楼进了ktv，又跟着服务生进了一个超大包厢。

震耳的音乐声夹着喧闹刺耳的大笑声传到耳朵中，穆业才猛然回过神，整个人一个哆嗦。

然后他木木的去看茶小楼，茶小楼还是微微笑着，往他看了一眼，说。

“你刚才那样子挺可爱的，就是有点痴汉，被你盯一路了，我知道我长得好看，你也不能这样一直看。”

“不害臊。”

穆业脸上一红，拿着蛋糕就去找穆江了，穆江现在正在吼歌，吼得没一句在调子上。穆业去看字幕，才听明白，穆江唱的是《your-song》。

穆业把蛋糕放到最中间的桌子上之后，穆江一开始还吼得撕心裂肺，到下面一句歌词的时候突然转了调子，认认真真的唱了起来：“my-gift-is-my-song-and-this-one-is-for-you，you-can-tell-everybody-this-is-your-song……”

穆江认真唱的时候居然唱的很不错，而且发音纯正，最主要的是居然还带了感情演唱。

穆业看着显示屏上的歌词，往茶小楼那边看过去。现在茶小楼和王煦在一块儿正在说话，茶二也在茶小楼跟前上蹿下跳的，跳了半天茶小楼没理他，他便往自己这里跑了过来。

“穆业哥，你买的什么蛋糕啊。我饿了，茶小楼不给我钱买吃的。”

茶二说的很委屈，说着往茶小楼那边哼了一声，转而又去看穆江，告状说。

“穆老师也不给我买吃的，我都饿得翻白眼了。”

“怎么样，老师唱的是不是很——好听！”

这时候穆江已经唱完了，他一个回身去看包厢里的学生们，学生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，有几个用手机玩起了斗地主，还有一些直接躺沙发上睡了。

“……不就没给你们点饭吃吗，至于这样嘛！”

穆江翻了个白眼，拿起话筒大声咳嗽了一下，说。

“都精神点，已经给你们点简餐了！顺便，在这里给大家说件事，今天是白柯同学、李赟同学的生日，让我们来恭祝两位同学生日快乐，举起你们的爪子，鼓掌！祝福！”

穆江说着话往李赟和白柯看了过去，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白柯听到这话抬起了头，眼中有星光点点。

随着穆江话完，包厢里立即响起鼓掌声，同时伴着：“生日快乐，快切蛋糕！”的大喊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