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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陆与闻很想立刻打回去,隋文斯的打量令他克制住自己,他把手机放回口袋,再环顾房间一周,说道:“没什么我先走了,生活制片和警察也快来了,有事和警察说。”
十几分钟前,他在走廊上寻找尖叫声来源,隋文斯的房门霍然打开,隋文斯慌张失态地出来,看见他像看到救命稻草,声称房间有贼来过,央求他陪他进去看看。
陆与闻第一时间报了警,随后打给招待所前台,前台是个小姑娘,听说有贼比他们还慌,除了按照他提示关了招待所大门,其余的也无能为力。
招待所地处偏远,平时顾客很少,因此并未配备保安,日常只有老板娘、一名清洁工和前台负责大小事宜。此时老板娘不在,电话也打不通,陆与闻没辙,只得找上剧组自己人。
生活制片接到他的电话,表示会叫上摄像组几位身强力壮的汉子,马上抄家伙过来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和伤及无辜,陆与闻让制片通知全剧组人员一律待在房间里,六楼其他房间开门打探的人也被他劝了回去。
事出蹊跷,陆与闻挂断电话,扫了一眼地上摊开的乱糟糟的行李箱,“钱包手机不见了,其他东西检查过都在吗?”
“在的,我没带贵重物品来。”
陆与闻神情一凛,猛然想到了什么,“你要运走的那批珠宝首饰呢?”
“当然在你们剧组,运送的车明天到,问问你们管道具的放哪了。”
隋文斯事不关己的口气让陆与闻觉得不妙,他找到道具组负责人电话,本想直接叫人去会议室看看,剧组租用了招待所的会议室,用于开会和存放拍摄器材、服装道具。电话刚接通,他看了隋文斯一眼,隋文斯频繁地揉眼睛和抚摸鼻子,表情令人生疑。
陆与闻改了口,通知道具师等警察来了再去会议室,负责开门和核对道具。
挂了电话,他装作随口道:“你说你关了灯,看不清他们具体几个人,但是几个人的话怎么可能只偷手机钱包,这一层只有你遭了殃,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冲着你来的,目的是你其他的物品。”
“你想说我的那批珠宝首饰?”隋文斯挑眉。
“我只是猜测。”陆与闻没再多说,恰巧方雨打来电话,他安抚了几句听声音明显不对劲的爱人,正要走人,隋文斯在他背后问道:“你跟方晴在一起了?”
“我当年听陈总说过,你和方雨感情很好,他死了,你跟他弟搞上了?”
陆与闻脚步不停,冷冷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刚出房间便看见方雨在走廊上来回踱步,穿着很单薄,还是他给套上的那身睡衣睡裤。
陆与闻大步走过去,脱了大衣罩住方雨的身体,不知是寒冷还是别的原因,方雨的脸颊和脖子都泛着薄红,神情里满是忧惧。
“出来干什么?叫你好好躺着。”陆与闻一把将方雨拉进怀里,方雨圈住他的脖子,埋怨道:“我看到微信群的消息了,你也不告诉我,还一个人跑出来。”
陆与闻拢了拢衣襟,“我没事,倒是你,刚才是不是要哭了?还是跟老公撒娇?”
方雨声音发软,一面对陆与闻他只会尽情作娇,“是想哭,老公不在身边很难受,我想要老公疼我。”
陆与闻拧着眉,面目有一瞬的狰狞,很久没听到方雨对他撒娇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肠硬如石头,充斥着把人狠狠欺负坏的歹意和决心。
正巧方雨软绵绵地往他怀里倒,眼神黏糊得藏不住。
“好,疼你,要什么都给你。”
陆与闻声音喑哑,搂着方雨踉踉跄跄地撞到门板上,空出一只手拧开房门,推着方雨进去,两人双双栽倒在地上。
陆与闻大手护着方雨的后脑勺,披在方雨身上的厚大衣起了缓冲的作用,方雨没叫疼,笑容灿烂地拉下他的脖颈。
陆与闻后脚碰到门板,用力一踹,房门合上,他低头堵住方雨的嘴,掠夺嘴里的软舌和唾液。
两三个小时前方雨还在他耳边哭,一边哭一边迎合,简直爱惨了他,连他给的痛也要得紧,离了他好像就会死掉。
因此他毫不怜惜,要多粗暴有多粗暴,他忍太久了,没办法温柔从容,方雨的温暖紧窒也由不得他徐徐渐进,非得粗野蛮横才能消释他内心暴虐的念头。
此时此刻他也是这么想的,可当他握住方雨的细腰,柔软的触感叫他回忆起方雨已遭受了酷刑,他犹豫少顷,他爱他,终归舍不得让方雨再痛一次。
陆与闻打消欺负人的想法,这一个吻他决定不疾不徐,舌头缓慢地触碰,尽可能延长舌尖和心里的战栗。
深吻片刻,他睁开眼睛,发觉方雨没有闭眼,笑意从眼里淌出来,眼里的痴缠具象化为自己的倒影。
陆与闻心头一颤,不是第一次知道,而是又再次确认,他始终在方雨眼里。
唇分时,陆与闻问:“爱我吗?”
方雨答:“爱,很爱老公。”
陆与闻又问:“那要我吗?”
方雨目光湿润,带着啜泣回答:“要,很想很想,很想要老公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,你也清楚你在说什么对吗?”陆与闻凝视方雨的双眸。
方雨没立即回答,用吻来逃避,陆与闻不为所动,失望之色顿显。口袋里的手机狂响,他从方雨身上起来,再把方雨也搀扶起来,接着往里走了几步,拿出手机按下接听。